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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岁罗洪书写“青春留痕”(组图)

2012-05-10 14:37  文学报

萧斌如

 

 

 


  老太讲过,她已封笔了,今天她是高兴,还特地去拿毛笔来写。只见老太笑眯眯地走进来说:“这张字要印在书上,不能用圆珠笔写,一定要用毛笔来写。”这时我们又给她铺好宣纸,她慢慢坐在书桌前,忽然又站起身来笑着说:“站着写好。”见她落笔“青春留痕”四个字。


  罗洪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已在中国文坛崭露头角。她的短篇小说集、散文集和长篇小说不断问世,由于她为人低调,故很少进入文学史家的视野。为此,在罗洪百岁诞辰前夕,我曾向《海派文化》报副主编王晓君老师建议,能否为老人出一本书作为“海派文化研究丛书”第一种,为她百岁生日,献上份厚礼。王老师连声赞成,问我准备出什么书?我告诉他,罗洪与朱雯1931年曾出版过一本《恋人书简》,自1930年3月4日至8月9日,将近5个月,往来书信共109封。这本《书简》我看过,可以说是一个少女和青年从爱文学到产生恋情,几乎每封信都是谈文学创作,不仅仅是一本谈情说爱的“情书”。我想出版“海派文化研究丛书”,目的之一就是要让好的文学著作,不要被时光湮没了,让优秀的文学作品保留下来,对青年也是一个教育,不仅有文化价值,更有历史价值。从另一方面,也是在传统的海派文化基础上,进一步提升上海城市的人文精神和人文底蕴。我们越说越起劲,在同仁们一致同意下,决定把《恋人书简》推向社会。事后我发现2000年2月,罗洪送我《往事如烟》一书中,她就谈到这本《书简》:“中国文联寄来的一本书集,其中选了我的一信"致朱雯"。我看着看着,感到非常陌生,稚气十足,难道是我写的吗?真是天真得可以啊!初恋、激情,简直是一幅幅形象生动的画面,我不相信就是我自己!可是又怎么不是我自己呢?相距半个多世纪后,面对虚龄二十一岁的自己写的信,昔日敞开胸怀怀抱未来的那股热情,真是生疏了。读到后边,我只是以一个老年人的心情,对一个稚气的年轻姑娘那样,产生一种欣喜的爱怜之情……这一霎那之间,感情上泛起的涟漪是一种什么滋味,我从未体会过,此刻也说不清楚。定下神来,只觉得往事如烟,离今天实在太远了。”


  经查,《恋人书简》上面提到的一信写于1930年4月30日,是第26封。这封热情洋溢的信,又勾起她眷念之心,正如她自己说的“一种欣喜的爱怜之情”。我心中暗暗在想,届时这本《书简》能够出版,她一定很惊讶,一定也感到太出乎意外了。可好事多磨,当我们联系几家出版社后,都因种种原因不能如愿出版。事有凑巧,在一次会议上,复旦大学华商研究中心主任徐培华教授闻听了此事后,表示要为这位百岁老人的旧作再版尽绵薄之力。


  《恋人书简》将由华商出版社出版,我立即将这一令人兴奋的好消息,告诉了好友王圣思(“九叶”诗人王辛笛之女,华东师大中文系教授),她是众多关心《书简》再版的学者之一,而她的父亲又与罗洪相识于半个多世纪之前。


  当我和王圣思来到罗洪家中,向她报告出书已有着落,您能否为本书出版题上一句话?她却微笑着说:“年青时的幼稚,真是有点难为情。那么要我写什么,让我想一想。”她起身从腰中口袋拿出一串钥匙,走入卧房准备开启书柜拿取一支毛笔。这时在一旁照顾她的小林说,老太讲过,她已封笔了,今天她是高兴,还特地去拿毛笔来写。只见老太笑眯眯地走进来说:“这张字要印在书上,不能用圆珠笔写,一定要用毛笔来写。”这时我们又给她铺好宣纸,她慢慢坐在书桌前,忽然又站起身来笑着说:“站着写好。”见她落笔“青春留痕”四个字。这真太奇妙了,没想到老太思路还那么清晰,着墨仍很有力,无不敬佩之至。然后,她提出在出书之前,最好复印一份拿来让她再仔细校阅一遍。我知道她白内障开过两次,怕影响她的视力。而她却说:“不碍事,三天时间就够了。”真让我无话可说。过了三天,小林来电告知:“阿婆已将书稿看完了,请你来取。”当我把书稿取回,我被老人的认真深深感动。全书共157页,她几乎每页对个别错字或语句不通之处都用红笔进行了改正。面对这一页页改正的书稿,让我无地自容,更让我受益匪浅。而她的儿子朱行健教授也为这本书出力不少,寻找出父母年轻时代的照片、他们与友人如松江同乡施蛰存、赵家璧,还有赵景深、许杰,巴金、萧珊夫妇,钱锺书、杨绛夫妇,王辛笛等交往的照片。相信这本图文并茂的书会比初版本更加吸引读者;其中还收入友人们评价罗洪小说的文章,也使这本书的内涵更为丰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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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姚罗英,女,原名姚自珍,笔名罗洪,中国近、现代知名作家,1910年11月19日出生于江苏省松江县。1930年开始发表作品,第一篇作品随笔《在无聊的时候》发表于当年5月号《真美善》月刊。主要创作小说,第一篇小说《不等边》,发表在同一杂志1930年10月出版的16卷11期上。解放后在上海作家协会的《文艺月报》《上海文学》担任编辑直至退休。先后出版《腐鼠集》《儿童节》《这时代》《践踏的喜悦》等十二部短篇小说集,《春王正月》《孤岛时代》《孤岛岁月》等三部长篇小说,以及散文集一种。2006年出版《罗洪文集》三卷。她的小说大多描写社会的众生相,笔触细腻,人物性格鲜明。


人物生平

 

童年

        1910年11月19日,姚罗英在江苏省松江县一个普通职员家庭里诞生了。她姓姚,原名自珍,罗洪是她的笔名,也是她日后通用的名字,因此也叫姚罗洪。她的父亲在一所工业专科学校当过化学教员,也当过医院的药剂师。父亲小时候,念完小学到上海读中学,家道已很拮据。后来又到日本学医两年,因家里无力供应便回来了。她父亲年轻时经济不宽裕,但特别喜欢订阅期刊和买新书。这一切,对罗洪爱好文艺以及从事创作,都有一定影响。


  姚罗英念小学时,开始大量读书,有游记、谈论古今的杂文、讲究趣味的短文等,另外还有侧重于科学性文章的《东方杂志》。读完小学,她考取了苏州女子师范学校。


求学

        中学时期,姚罗英狂热地爱着文学,阅读了巴尔扎克、雨果、莫泊桑、罗曼·罗兰、托尔斯泰、契诃夫的许多小说及易卜生、梅特林克的剧本,还读了鲁迅的《狂人日记》《孔乙己》《阿Q正传》等伟大作家的不朽之作。


  1929年中学毕业后,她回家乡当了两年教师。第二年,她便开始写作。处女作是随笔《在无聊的时候》(1930年5月16日刊于《真善美》第六卷第一号),第一篇小说《不等边》于1930年9月10日在《真美善》杂志发表,同年11月1日,第二篇小说《校长女士》(发表在《妇女杂志》上)是她观察了一位校长颇有典型的性格、行动后写出的,由于细节加工不够,真人的影子较浓。小说发表后,一方面感到高兴,一方面又怕校长报复她。结果,那位校长见了她总是笑,一反常态。其实,那篇小说虽然也有点批评,却没什么刻薄的嘲讽,因此校长对她也没有什么恶感,这样她才放了心。


创作

        处女作发表后,姚罗英仔细考虑了生活与创作的关系、如何进行艺术构思等问题,并用自己第一次创作的感受,去印证那些把人物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的名著,这样,她开始了写作生涯。为了保证有充裕的写作时间,她辞去学校工作,到苏州当家庭教师,为一个初中学生补习功课。这时,她认识了苏州东吴大学学生——作家、文学翻译家朱雯(1911年10月12日—1994年10月7日)。朱雯是一个有才华的文学的青年,他从事诗歌和小说创作,已经出版了一个短篇小说集《现代作家》。


  1931年春天,巴金到苏州,她和朱雯一同去看他。罗洪对巴金刚在《小说月刊》上连载的长篇小说《灭亡》很感兴趣。她觉得《灭亡》是巴金运用自己特有的表现方法来表达的,很想看看巴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。跟巴金一起的还有研究历史的杨人楩。当时巴金只有二十七岁,比较沉默,但待人热情而诚恳,他正创作《激流三部曲》的第一部《家》。这一年她与朱雯(王坟)合出了书信集《从文学到恋爱》(文华美术图书印刷公司)。


  “九·一八”事变后,姚罗英完成了一篇三万字的小说《水》,寄给《小说月报》,不料不久“一·二八”淞沪战争爆发,闸北一场大火,烧毁了编辑部,稿子被焚,底稿也在离开苏州时丢失。后来,她将其中一部分内容,写成了短篇小说《到哪里去》。


  1932年春,姚罗英与朱雯在上海结婚,朱雯被邀约撰写电影评论和电影艺术理论文章,姚罗英继续从事短篇小说创作。同年8月,他们回到家乡。


  在写长篇小说的前后,姚罗英还写了一些短篇小说和特写,多发表在1934年黎烈文接编的《申报·自由谈》上和王统照编的《文学》、施蛰存编的《现代》以及《大公报·文艺》、《国闻周报》等刊物上。1935年,上海未名书屋出版了她的第一个短篇小说集《腐鼠集》。关于这部小说集的书名,姚罗英说:“这个书名,当时我起得很得意:《庄子》上有一段话:‘夫(宛鸟)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,非梧桐不止,非楝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。于是鸱得腐鼠,(宛鸟)雏过之,仰而视之曰:吓。’我觉得用‘腐鼠’来比喻我这些不足道的文章还是十分恰当的。”这是她谦虚之美德。她在《腐鼠集·序》里说,书中的故事都是社会给她的一个悲哀或个人生活的一点悲哀,这些悲哀在她心上慢慢扩大起来,便成为笔下的小说。


  从上海回家后,她就动手创作长篇小说《春王正月》(1937年,上海良友图书公司)。这部长篇的故事背景是故乡松江,小说通过一个兼做投机买卖的绸缎店老板的店铺的倒闭,描写了各种人物,是一部反映封建经济解体,民族资本主义兴起的故事。绸缎店老板一方面被人落井下石,受人欺骗捉弄,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剥削欺哄别人,在他店里存了钱的小户人家,有的竟郁急而死,较深刻地反映了中小城市一些所谓社会上层人物,表面上讲礼义廉耻,暗中却勾心斗争,互相倾轧,大鱼吃小鱼的黑暗现实。一位评论家说,这部小说气氛比较沉郁,作者没有给故事安排一个结局。但它所给予读者的认识意义是不能低估的。


  1937年,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了她的短篇小说集《儿童节》,编入巴金主编的“文学丛刊”第五辑,收在里面的是表现方法、艺术构思有相似之处的几个短篇。姚罗英对小说的特点十分注意,这几篇都是心理描写细致,采用朴素的白描手法,截取故事情节一个横断面,整个结构严谨而完整。


  抗日战争爆发前,姚罗英写下了《白的风暴》、《血淋的手》、《血》等短篇。其中,《白的风暴》有两万多字,背景是淞沪战役之前的生活,写印剧厂工人对现实不满,反对帝国主义勾结反动派进行侵略。但小说被当局禁止,不得发表。后来,她作了较大的删改,收在由上海万叶书店出版的短篇小说集《活路》里。

 


 


抗战

      “七·七”事变后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姚罗英一家人撤往长沙、桂林。


        在这里,姚罗英文思汹涌,思想活跃,写了不少作品,寄往茅盾在香港主编的《文艺阵地》、戴望舒编的《星岛日报》副刊《星座》、汉口和长沙的《东方杂志》、《少年先锋》等报刊发表。


        敌机开始狂轰滥炸后,姚罗英夫妇过了一年半艰苦的流亡生活,又回到家乡附近的上海。他们同许多作家和文化人,积极开展抗日救亡、民族自卫的爱国运动。先后发表了《感伤的少尉》《脆弱的生命》《流亡者的悲哀》。这些作品,连同在大后方发表的散文,编成《流浪的一年》和《为了祖国的成长》。这时期,《文汇报》晚刊,连载了她的长篇小说《急流》;此外,她还创作了短篇小说《倪胡子》、《雪夜》等。


        上海,这个特殊的环境,给姚罗英的创作提供了许多特殊的题材,她以后作品中的那些汉奸形象,多半是在这段生活中观察和概括出来的。1942年至1943年间,她在柯灵主编的《万象》月刊上连载了另一部长篇小说《晨》。她认为,“这个长篇没有将人物和情节充分展开”,后来经过修改,改题为《孤岛时代》,于1945年由上海中华书局出版。


       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,日本帝国主义对其占领区加强了法西斯控制和统治。”1943年5月,朱雯因“抗日罪”,被日本沪南宪兵队逮捕,关押了一个多月,经受了种种酷刑。宪兵队到姚罗英家查抄,发现了她写长篇小说时拟的提纲中的人物姓名,竟以为是抗日组织的名单,如获至宝,于是也把她抓去审讯。朱雯出狱后,宪兵队还常到他们家侦伺,后因他患重病,得以回家乡松江疗养,于是才秘密潜赴安徽屯溪。姚罗英跟两个孩子暂留上海,处理善后,并在上海报上登一讣告,声称朱雯已在松江因病逝世。等了一阵子,见没有什么动静,才带着孩子回到家乡。在那里,恐怖笼罩着一切,她只好也去屯溪。
1944年,朱雯在内迁屯溪的上海法学院教书,同时从事写作和翻译。上海孤岛时期那段生活,在姚罗英的创作生涯中是很重要的,她把那些观察和感受,写成《友谊》、《践踏的喜悦》、《王伯炎和李四爷》等短篇小说,寄往浙江和福建的报刊发表。她这时期的作品与抗战初期的创作很有不同。这时期的作品比较深沉,在写作方法上更注意人物的刻画。
抗战胜利了,她参加了中华全国文艺协会。


 


解放后

        1949年秋天,辅仁大学的法国人善秉仁为编纂《中国现代小说和戏剧》及《中国当代小说和戏剧》两书,专程赴上海征求文艺界部分人士的意见,叶圣陶、徐调孚、赵景琛、臧克家、唐?|、梅林、孔另境及罗洪夫妇参加了在康乐酒家举行的茶话座谈。1950年,那两本书的中、英文本同时出版,在姚罗英的著作目录里,只收了她的部分著作——《春王正月》、《儿童节》、《活路》和《这时代》四种,而对于她作品的评论也不甚恰当。


        1953年,姚罗英作为作家协会的代表,参加了全国第二次文代会,同年开始,先后在《文艺月报》《上海文学》《收获》等文学刊物担任编辑工作直到1966年“文化大革命”。


80年代

        “文化大革命”中,姚罗英被迫退休。80年代以来,姚罗英再度开始文学创作,先后在《福建文艺》、《上海文学》、《文汇报·笔会》、《人民日报·大地》、《女作家》等报刊上发表短篇小说和散文,写出了反映上海“孤岛”时期生活的中篇小说《夜深沉》(1981年《长江》文学丛刊第4期),及当代爱情悲剧的《没有写完的生活答卷》(1986年《清明》第4期)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从1988年始,直到1993年,她一直在《新文学史料》上连载《创作杂忆》,这些关于她创作历程和作品的回忆文章,是对她进行研究的宝贵资料。她的作品选后被收入《中国新文学大系》1927—1937年“小说卷”、《中国新文学大系》1938—1947年“短篇小说卷”、《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》第三编小说第3集及《20世纪中国女文学文库》“新女性的地平线’等重要选集之中。


新世纪

        三卷本《罗洪文集》于2006年编辑出版。由上海市作家协会主编的《七人集——30前上海女作家絮语》出版,书中收入了包括罗洪、欧阳翠、欧阳文彬、黄宗英、姚芳藻、黄屏、彭新琪等七位从80岁到100岁健在女作家的代表性作品,罗洪(姚罗英)以百岁高龄领衔。

 

        2009年,《上海文学》6月号刊发了百岁女作家罗洪(姚罗英)的短篇小说《磨砺》。百岁作家坚持创作并推出新作,在中国文坛史无前例。罗洪依然思维敏捷,保持着严谨的叙事风格。小说中的时空跨越半个多世纪,讲述了一位优秀的知识分子、忠诚的共产党员在“反右”运动中遭遇冲击,最终获得平反的故事,文中栩栩如生地表现了人物的赤子之心与爱国情怀。


2、人物成就


        罗洪(姚罗英)是一位很有成就的作家,解放前后共发表、出版了九个短篇小说或散文、特写集和三部长篇小说,1980年又为香港文学研究社出版的“中国新文学丛书”自选了一本集子,取名《践踏的喜悦》;还有新编短篇小说集《倪胡子》(郑树森编;1982年,台湾远景出版社)、《群像》(“上海抗战时期文学丛书”;1983年,福建人民出版社)、宁夏人民出版社于1984年出版短篇小说《浮蚁集》,198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她的旧作选集《逝去的岁月》。


3、写作特点


        罗洪(姚罗英)在创作上的主要成就是小说,尤其是社会小说。她的小说,有壮烈的可歌可泣的抗战故事,有对丑恶势力的鞭挞,有对光明的追求,也有对解放后新人新事的歌颂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罗洪的小说写得心平气和,少有轰轰烈烈气壮山河的氛围,但也不乏其感人的力量。罗洪的小说具有自己的艺术风格,多工笔、善白描,文笔流利、洒脱,一直延续到现在。但她的创作风格,是在民族的灾难中形成的。她的那些描摹世态人情的小说,如《践踏的喜悦》《王伯炎与李四爷》及《友谊》等,都是成功之作,对人物的灵魂挖掘得既深又细。其实,解放前罗洪的那些作品,似乎没有多少“轻松”的地方,读者从中看到的是动荡的社会、垂危的祖国,其忧虑之情,不得不同作者一起,含着泪水,凝视社会、人生和前途 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读罗洪的作品,不仅可以通过时间的隧道回顾到历史的昨天,而且又能强烈领略到她那独特的笼罩全书的一种哀愁伤感的氛围。罗洪的作品向我们展示了她摄取生活的能力与把握题材的技巧。在她的作品里并无复杂错综的故事,而以侧重人物性格刻画见长,特别是细微精致的心理描写,竭尽当时的人情世态,在她那几乎分辨不出作家性别的作品里,依然浮现出她作为女性那种特有的丝丝情状。


4、人物评价


        “罗洪的小说,似乎由拘谨到洒脱,由工笔到写意,由堆砌到白描。”(赵景深)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她不写自己,不写儿童妇女,不写家庭琐事,更不写工人、农民和士兵;她用这样的大手笔,以艺术形象,集中而生动地描绘了一幅三十年代初期,发生在上海附近一个古老城市的旧中国错综复杂的生活画卷。”(赵家壁《写我故乡的一部长篇创作——罗洪旧作《春王正月》)

 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她的短篇,虽然也有好些平庸之作,但总的来说,还是有点成绩的,和三十年代一些作品相比,罗洪比较成功的短篇,在经验剪裁上是要算干净的,作者并不罗嗦,也相当有控制。在题材和人物上,罗洪算得上是广阔和多样的。文字方面,罗洪不时都能避开滥情和‘新文艺院’的毛病,相当朴素简洁。……此外,和新文学时期不少女作家相比,罗洪的作品是能够突破所谓‘闺秀派’‘委婉纤柔’的作风,题材也不限于家庭生活、个人情绪等‘茶杯里风波’。这应该是她比较特出的地方。”他说的是罗洪的《春王正月》,但又可以说是对她作品的整体评论。(郑树森《读罗洪小说札记》 )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她的小说之所以成为一种几乎接近自然主义的现实主义,正好说明了‘文如其人’这一条古今中外的文学原理。”(施蛰存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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